高倍望远镜看清楚额颅上长出肉柱的金兵后,狙击步枪一一瞄准予以打杀。
但完颜银术可中了武籁萱两枪后并未死亡,见不少兵士额颅上突然长出肉柱子来;知道是“神瑛侍者”5个上仙使用了魔法,慌忙招呼虎贲校尉逃离南熏门而固守陈州门。
完颜银术可一行疲命奔波来到陈州门,命令随军医官检查兵士额颅突然长出来的肉柱怎么回事。
随军医官作了检查后说是一种奇怪的虫卵堆积而成。
完颜银术可命令医官紧急处理,随军医官作了消毒处理;兵士额颅的肉柱很快消失。
完颜银术可在医官的营救下枪伤也得到治疗。
完颜银术可长吁一声,道:“老夫中的是火器伤,只听‘噗噗’两声;老夫的胳膊、身腰便扎心的疼,看来神瑛侍者5个果然不同凡响!”
完颜银术可的贴身侍卫温迪罕都接上话道:“副帅,神瑛侍者说是完颜金兀术的幕僚;可末将感觉他们是在为马超效力!”
完颜银术可仰天长啸,道:“温迪罕将军没有说错,老夫一开始便怀疑他们是马超的人,南熏门一见应验了我们推测!”
完颜银术可问南熏门伤了多少虎贲校尉,温迪罕都沮丧地说;最初跟副帅赶来的1000虎贲校尉现在就剩300多了,700勇士为国献躯!”
“300虎贲校尉加上粘罕大王支援而来的人马,陈州门还有2000!”完颜银术可痛心疾首但信心满满地说:“2000人马守护陈州城应该没有问题!”
完颜银术可重新部署陈州门这边的防御,郑斯文的目标则是戴楼门。
戴楼门巍峨的城垛之上,景象已非人间。
那些驻守的金兵,不知何时,竟在额颅正中,尽皆暴长出狰狞可怖的肉柱!
那物事非角非瘤,赤红肿胀,筋络虬结如蚯蚓盘绕,尖端甚至渗出粘稠的、散发着腥气的黄水,兀自微微搏动,仿佛寄生在活人头上的诡异活物。
金兵扭曲的面容因痛苦和某种非人的变异而抽搐,原本属于人的眼神被浑浊的疯狂取代,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嗬嗬嘶吼!在烈阳下投下扭曲怪诞的阴影。
城上的守军彼此目睹着此等骇人景象,无不头皮炸裂,心胆俱寒。
这绝非寻常伤病,是邪祟?是妖法?是某种闻所未闻的瘟疫?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攫住了每个人的心脏。
短暂的死寂之后,钮钴禄向东嘶哑着喉咙,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战栗与决绝:“坚持住,肉柱撑不了几时很快就会消弭!”
郑斯文通过高倍望远镜观察了戴楼门上动静,见几倍兵士中没有宋军,便就给火焰喷射器射手下达了诛杀令——火焰喷,烧!烧干净!”
命令即下,早已待命的火焰喷射器射手扛着“巨蛇”在盾牌的掩护下,踉跄着抢占射击位置。
那冰冷的金属怪兽发出沉闷的启动嗡鸣,长长的喷管如同毒蛇昂首,对准了城楼上那些蠕动、嘶嚎的“肉柱怪物”。
下一刻——“嗤——轰!!!”
一条粗壮得令人窒息的金红色火柱,如同地狱岩浆喷涌而出,带着毁灭一切的咆哮,狂暴地舔舐上戴楼门古老的砖石!
火焰瞬间吞噬了城楼边缘,空气被急剧加热、扭曲,发出噼啪爆响。
那些额生肉柱的金兵,连惨叫都未能成型,便猛地被裹入炽烈的炼狱。
火舌贪婪地缠绕着人体,布料、毛发、皮肉在千度高温下瞬间碳化、蜷缩、爆裂。
那诡异的额上肉柱,如同投入熔炉的油脂,滋滋作响,迅速焦黑、萎缩、化作缕缕恶臭的黑烟。
人体在烈焰中疯狂扭动、扑跌,像一支支被点燃的人形火炬,发出油脂燃烧的可怕声响和骨骼碎裂的闷响。刺鼻的焦糊味混合着油脂燃烧的恶臭,
浓烈得几乎令人窒息,弥漫了整个战场上空。
火焰喷射器持续的、冷酷地喷吐着死亡,操作手的面罩被火光映照得如同鬼魅。
金红的烈焰席卷过每一处垛口、每一块墙砖,将城楼化作一片沸腾的火海。
方才还嘶吼咆哮的“肉柱兵”,此刻已尽数化为焦黑的残骸,蜷缩在烈焰与浓烟之中,只有那未曾烧尽的扭曲肢体和偶尔爆开的火星,证明着他们曾经存在。
不过片刻,整个戴楼门城楼之上,再无一个活物站立。
唯有烈焰舔舐着砖石与焦尸,发出低沉的呜咽,滚滚黑烟冲天而起,遮蔽了正午的骄阳。
空气灼热得令人窒息,焦臭味经久不散,城楼下,目睹这一切的守军,面无人色,死寂一片。
胜利的代价,是如此可怖的灰烬与焦骨。
戴楼门的金兵和邻近几个哨位上的金兵全被火焰喷射器强大的火焰烧死。
南熏门这边的“肉柱兵”在狙击步枪和冲锋枪的击打下也所剩无几。
南熏门恢复了平静,郑斯文、何大仁、李师师、红莲、武籁萱登上城楼查看完颜银术可的尸体。
几个被俘虏的宋军没有被蛾蚋侵蚀,额上卫生肉柱,狙击步枪和冲锋枪自然没有对他们进行射击;他们活下来了。
一个人名叫宋大伟的都头迎上前来对郑斯文5人道:“我们是陈磊将军的部下,那天夜里陈磊将军酒醉被完颜银术可俘虏做了叛徒,领着金兵抢夺了我军的关卡哨所,我们被完颜银术可抓到南熏门参杂在金兵中守卫城楼;竟然侥幸地活下来了!”
郑斯文问宋大伟看见没看见完颜银术可的尸体。
宋大伟“嗨”了一声,道:“完颜银术可就没有死,在百余名虎贲校尉的掩护下去陈州门与钮钴禄向西合兵一处了!”
郑斯文怔惊,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惊诧不已道:“完颜银术可中武籁萱两枪竟然没死,看来这家伙还想顽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