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一笑有暗伤在,每次全力施展武功,必须饮食鲜血。
一旦寒毒发作,无法自制,其活动半径内的活物皆难逃一死。
这次更是难顶。
与方艳青对招的过程中,这位青翼蝠王被其高深掌力所伤,又遭其缠斗,内力透支。
且战且退进入地宫后,彻底控制不住自己的吸血冲动,狂性大发。
地上这些死去的明教弟子并非死于那位峨眉掌门人之手,而是这位明教护教法王。
那,方艳青去哪里了?
面对韦一笑以诡异身法攻来,陈钰一脚将丁敏君踹飞出去。
自己不疾不徐,潇洒点地,施展金雁功,轻巧跃起。
“咦?”
韦一笑一击不中,苍白的脸上异色流转,惊道:“小子,好轻功!”
“这就好了?”
陈钰似笑非笑,淡淡道:“我那师父人呢?”
“嘿嘿,当然是被韦一笑吸的干干净净,骨髓都不剩了。”
韦一笑沙哑的笑着,右手凌空拨动三下,一股透心凉的寒气瞬间凝聚在他的手掌之上。
目光凶狠,飞速近身,向着陈钰的胸口拍来。
“砰”的一声。
极度阴寒的掌力瞬间打中,丁敏君挣扎着爬起身,尖叫道:“师弟~”
什么情况!
你可千万别死啊,你若是死了,谁来解我的生死符啊。
丁敏君吓的魂飞魄散,又害怕这青翼蝠王的厉害,拔出剑在一旁畏缩着不敢上。
骂道:“吸血蝙蝠,你,你好大的胆子,快给我师弟爷爷放开。”
“又是师弟,又是爷爷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韦一笑喝道,旋即看向陈钰,冷笑一声:“小子,你中了我的寒冰绵掌,嘿嘿,我只问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陈钰眯起眼睛:“想死又如何,想活又如何?”
韦一笑沉声道:“我要你老实交代,上面停了没有,你的那些师姐师妹是不是封堵了出口!怎么派你们两个来送死!”
这地宫没第二个出口,即便他轻功卓绝,但只要峨眉派众弟子封住出口。
再极端点,比如在出口处点一把火,他纵使天大的神通也难以逃脱,这里没水没粮食,就是吃人肉,也迟早被困死。
“峨眉派的掌门人在哪里。”陈钰再度问道。
“你倒是孝顺。”
韦一笑见他临危不乱,心中暗暗称奇,森然道:“这可说不好,就算现在不死,过个几天也得死了。”
当即冷哼一声,说沙暴来时,他与一众明教弟子同方艳青且战且退。
那妖尼姑甚是了得,追杀众人到了此处。
韦一笑得不到喘息的机会,原以为要死的,结果与方艳青对战时不慎拍中了墙上机关,那峨眉掌门脚下一空,摔了下去。
这才捡回一条命。
陈钰顺着对方说的方向看去,只见对面石柱上是有一个小凸起,便是机关所在。
韦一笑见状,冷笑道:“小子,你若助我出去,我可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嘿嘿...”
“不然怎的。”
陈钰笑眯眯的问道。
“休怪我心狠手辣!”
韦一笑亮出牙齿,上面血迹斑斑,仍未褪色。
想要抽回手掌,忽然,脸色骤变。
不知怎的,不管他如何使劲,自己的右手始终贴在眼前青年的胸口,怎么都收不回来。
“师弟爷爷?”
丁敏君也看出了此刻的情况甚是怪异。
明明是那韦一笑击中了陈钰,为何陈钰面不改色,对方却显得那般慌张。
但见这位魔教法王使用出吃奶的劲,也无法将手掌收回,这下敢上了,当即目光一狠,要拔剑对准韦一笑的心窝子捅下去。
“小子,你,你做了什么!!”
韦一笑急道,他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岂能不知是陈钰搞得鬼。
右手动不了,就用左手,再度运起掌力,这次是向陈钰的天灵盖拍下。
只听“砰”的一声。
这一掌势大力沉,倒是没有像方才那般被吸住。
却像是半空中被什么东西给阻隔了,不仅如此,他方才全力一掌的掌力竟然莫名其妙的反弹了回来!
韦一笑惨叫一声,左手被那股巨大的反弹力震的直接脱臼扭曲,巨大的疼痛叫他冷汗涔涔,满眼血丝。
“你到底是什么人?”
青翼蝠王作为明教四大法王之一,若是此刻还看不出陈钰武功非凡,那真是白活这么久了。
他眼神惊惧,只觉得眼前的青年内力雄浑,光是护体真气便能将自己的攻击尽数反弹。
此等功力,便是素来与他不对付的光明左使杨逍也远远达不到。
怎么可能只是个普通的峨眉弟子!
“我嘛,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陈钰。”
陈钰语气轻松,忽然卸下了胸口乾坤大挪移的吸力。
韦一笑一个踉跄,颤颤巍巍的险些栽倒在地。
“明教韦一笑。”
他抬起头,眼神复杂道:“小兄弟好功夫!是我有眼无珠了,领着那妖尼姑跑了这么久,居然没有注意到峨眉派中居然有你这般厉害的人物,佩服,佩服。”
忽然又眉头紧锁,试探着开口道:“我听闻中原的北丐帮之前有一位少年帮主,杏子林击杀西夏一品堂统领赫连铁树,襄阳城,率领中原群雄抗击外族鞑子,阵斩蒙元主帅耶鲁不花,满清第一巴图鲁鳌拜,那人也叫...”
“正是本人。”
陈钰目光微动,笑道:“看来明教的情报系统很强啊。”
宋国庙堂瞒的严严实实的襄阳真相,远在西域的韦一笑居然能得知。
韦一笑正色道:“阁下谬赞了,我明教自创立之初便以驱逐鞑虏为己任,各分部的弟子主要集中在中原一带,襄阳是对抗蒙元鞑子的前头堡,明教弟子也有参与,只不过中原所谓的正道武林排斥我们,所以我等不得不隐瞒身份,以江湖草莽的身份相助,你在襄阳城做的大事,正是那边的弟兄突破宋廷封锁,冒死传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
陈钰托着下巴,想到襄阳城众英豪龙蛇混杂,什么人都有,倒也不奇怪了。
“所以,恕在下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