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吟眼里隐着痛：“你以为我在爱你这张脸吗？你错了傅沉舟。我爱你是因为你曾在崩溃中为我撑起最后一口气，是你在精神彻底失控前还选择站在我前面。”

傅沉舟喉结滚动，艰难开口：“我怕……我怕我再一次失去你。”

江晚吟轻声问：“你忘了？你从来都不是我捡回来的。”

傅沉舟一愣。

江晚吟抬头望着他：“你是我选的。”

“所以我必须证明自己。”

“你不需要证明。”

“需要。”傅沉舟声音嘶哑，“晚吟，我不能输。”

“你不是在和他比。”

“我是在和自己比。”

“你已经赢了。”江晚吟盯着他的眼，“你赢在你爱我，而不是想成为我生命中的全部。”

傅沉舟闭上眼，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晚吟，我不会让他碰你……哪怕一秒。”

【门外，苏乔的对讲再度响起。】

苏乔：“他进来了。”

江晚吟抬头，声音冷得如刀：“他在哪？”

苏乔：“实验楼，控制室外围。”

傅沉舟拉她一把：“走，我们去会会他。”

【实验楼控制室。】

傅沉舟和江晚吟并肩走进，看到那道熟悉却陌生的背影。

那人转身，脸上的笑极具讽刺意味：“晚吟，我回来了。”

江晚吟眉头一挑：“你什么时候走过？”

“你说呢？”004歪头看着她，“你对我笑的第一天起，我就走进你心里了。”

“你不在我心里。”她冷冷打断。

“可我记得你所有的笑容、每一个习惯、每一次失眠。”004的眼里闪着病态的执念，“我比他更像你生命的归属。”

傅沉舟冷笑一声：“别恶心人了。”

004却一步步逼近江晚吟：“你知道吗？他太多情了。他的痛，分给了‘狩网’，分给了死去的旧人，而我不一样——我只为你活着。”

江晚吟嘴角掀起一丝嘲讽：“那你就为我死一回吧。”

004愣了一下：“你舍得？”

江晚吟从容掏出手枪，抵在他眉心：“很舍得。”

傅沉舟站在她身后：“我为她活，你为她死——才合理。”

004轻声笑了：“她真的分得清我们两个吗？”

江晚吟淡淡开口：“真想知道？”

004笑容扭曲：“你说。”

江晚吟毫不犹豫开枪——

“砰！”

子弹穿透004肩膀，他踉跄着后退两步。

她冷声说出一句话：“你连他中枪时的沉默都学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