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吟。”
“别说话。”
“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睁着眼。”
“我没死。”
“你刚才血都从耳朵里涌出来了。”
“不是第一次。”
“你不怕自己爆掉?”
“你死过一次,我也得平衡一下。”
“能不能别这么较真?”
“不能。”
“我们的坐标暴露了。”
“谁干的?”
“夜鸢的通讯节点。”
“我不是杀了她的耳机信标?”
“她还藏了一个在你右肩植入点。”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刚要说‘自由’那一秒,她的节点唤醒了全球追踪器。”
“她敢背叛我?”
“她没背叛,是被程序引爆的。”
“她是弃子。”
“她只是个钥匙。”
“那现在,谁来找我们了?”
“三方势力。”
“说。”
“一是神权残部。”
“想杀我们?”
“不,是想把你当成新神。”
“呸。”
“二是秩序重构委员会。”
“听都没听过。”
“新成立的,说要建立‘人本逻辑系统’。”
“人本?”
“就那种打着民主旗号继续奴役人的玩意。”
“可笑。”
“第三方是谁?”
“灰面人残识。”
“他不是被我抹了吗?”
“他在逻辑遗址留下了终极备份。”
“他说什么?”
“他说你总归会回来。”
“所以你现在打算去哪?”
“去他那。”
“你疯了?”
“我要亲手断掉他最后的延续。”
“那是陷阱。”
“我知道。”
“你还是要去?”
“如果我不去,他会变成别人的神。”
“你想毁了他,还是毁了这个世界?”
“我想证明,他从来不是神。”
“那你是什么?”
“我是他造的怪物。”
“但你已经超越了他。”
“可我还没赢。”
“他留下了什么?”
“一个命题。”
“说。”
“‘如果神也有选择权,会选谁活,谁死?’”
“他让你选?”
“不,他要看我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牺牲一个人,拯救一群人。”
“……你打算怎么选?”
“我不选。”
“你不选,就没答案。”
“有。”
“什么?”
“他问错了问题。”
“晚吟。”
“你又想说什么?”
“我想说,如果那一群人里包括我——”
“我也不会选你。”
“……谢谢。”
“我不需要你死。”
“但我愿意。”
“沈砚舟,你记住我接下来说的每一个字。”
“你说。”
“你死,我活着没意义。”
“可你活,我就没白活。”
“你能不能别用这么矛盾的话让我哭?”
“我想让你记住我。”
“我已经快把你刻在神经突触上了。”
“那你能刻住我最后的那句话吗?”
“哪句?”
“如果你成神,也别变成他。”
“逻辑遗址到了。”
“好冷。”
“这是废弃了四十年的意识空间主机。”
“你说他最后藏了什么?”
“一段代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