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

“说。”

“江晚吟的意识……重构失败。”

“重构率？”

“0.7%。”

“还在？”

“不稳定游离态，分散在真空世界深层。”

“她说过会回来。”

“可她没回来。”

“检测报告给我。”

“这是三次重构失败记录。”

“情绪核心呢？”

“散裂。”

“碎片位置？”

“真空编号Z-Σ轴七层。”

“她在里面？”

“或者说，她的一部分，在。”

“打开通道，我要进去。”

“沈先生，不建议你入真空。”

“我不是建议你，是命令。”

“那你必须签署‘归零协议’。”

“签。”

“你知道协议条款？”

“进去之后，如果失败，我将与她一同永远留在虚空。”

“你确定？”

“我失去她，本来就空。”

“沈砚舟。”

“……”

“你知道你踏进去的地方……是她删掉自己的地狱副本吗？”

“我知道。”

“她最后一段记忆写着什么？”

“‘如果我不再回来，至少有人记得我努力活过。’”

“你想找到的是谁？”

“那个——不管有多疯，都要回来亲吻我的江晚吟。”

“意识接入开始。”

“准备好了。”

“你进入后会看到什么？”

“她的残影。”

“她的情绪碎片是无法逻辑复原的。”

“我不靠逻辑找她。”

“那你靠什么？”

“靠爱。”

【真空世界接入完成】

【沈砚舟已进入Z-Σ七层】

“江晚吟。”

“……”

“你在吗？”

“……”

“别躲。”

“……”

“你说过，不会把我一个人丢下。”

“……”

“你说过，我们不做神。”

“……”

“那你现在算什么？”

“砚舟。”

“！”

“你听到我了？”

“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

“你疯了？”

“你不是说，我疯，你就陪疯？”

“你不该来。”

“我不来，你怎么回？”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在哪里，我就该来。”

“我已经……不完整了。”

“我不需要你完整。”

“我连名字都丢了。”

“那我给你取一个新的。”

“我不是江晚吟了。”

“你是我心里唯一的江晚吟。”

“你知道你找到我，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我知道。”

“你可能永远回不去现实。”

“我愿意。”

“你真的甘心？”

“只要你还记得我，我什么都甘心。”

“砚舟……”

“嗯。”

“你不怕我不是那个‘好’的我？”

“我爱你的全部，包括坏。”

“我可能情绪失序。”

“那我就学会拥抱失控。”

“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像以前那样笑。”

“那我就每天讲笑话给你听，直到你想打我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