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森眯起眼睛,犹豫了下。
总觉得阮青雉不会有这样的好心,但耐不住他心中的好奇,最终还是生硬地点点头:“你说!”
小姑娘笑了起来:“多读书,多看报,少看女人,多睡觉!”
冯森火冒三丈:“你!”
阮青雉见他这副模样,脸上的笑就更灿烂了:“现在已经揭开一个谜底了,还有另外一个呢,冯营长慢慢期待吧。”
冯森冷笑:“你就这么肯定我会被裁掉?”
阮青雉都准备要走了,听见男人的话,她忍不住上下的打量他几眼:“冯营长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要不您先看看自己的德行?”
“承认自己老了,承认自己无能,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赖着不走等人铲走,那就是一坨屎了,扔哪哪臭!”
“冯营长,识时务者,为俊杰!”
女孩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但眼底的玩味和嘲讽,仿佛一瞬间把冯森拉回到那天的晚上。
她半夜摸到他的身边。
把他倒吊在树上。
剪光他的头发。
然后又像今天这样,用极其嘲讽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再告诉你一个秘密,趁着现在有假,就好好看一看盛阳,以后可没机会看了!”
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部队会裁员。
但她偏偏不说!
只眼睁睁看着自己一趟趟往医院跑!
冯森眼含怒意,盯着面前的女人:“这么耍老子有意思吗?”
阮青雉满脸真挚:“当然有意思啊!冯营长看过逗蛐蛐吗?”
“想要一只蛐蛐在罐子里动起来,只需用一根草叶,轻轻戳它一下,它就会受惊地上蹿下跳!”
“我就是那个拿着草叶的人,稍微给冯营长一点提示,你就会和蛐蛐一样!”
阮青雉漫不经心地勾起碎发:“有时候真的很好笑,我明明知道那只蛐蛐最终的下场,却偏偏只用草叶戏弄他!不过,这种身心愉乐的感觉,冯营长恐怕永远都体会不到,因为你的能力,注定无法成为拿着草叶的人!”
“看见你,我就能看到未来一段时间,你模样狼狈,低三下四走通一切能走的关系,祈求能留下来!”
小姑娘掩唇轻轻笑起来。
目光不动声色地看向男人身后的燕玲,眼底划过一抹无情。
冯森气得浑身发抖:“阮青雉,你真是一个心肠歹毒的疯子!”
“不过你也别得意,我在盛阳这么多年,不是白呆的!我肯定会留下来,或许根本不在裁员名单内!”
阮青雉笑了笑:“那就祝你好运喽。”
说完,她转身离开。
走之前,还挑衅地扫了那边的燕玲一眼。
阮青雉收回视线。
唇边的笑意一瞬间荡然无存。
心肠歹毒?
哼……
自己从来没说她是个好人!
能在末世活下来的原则,就是别人欺她一分,她就要还给对方一个死无葬身!
燕玲看着阮青雉挑衅的目光,抓狂地冷笑起来。
当冯森转身看过来时,她发疯似的质问:“你急吼吼从家里出来就是为了见那个贱人?我还没死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跟她拉拉扯扯?”
冯森拧起眉:“你是不是又犯病了!”
最近这个燕玲就跟吃枪药了一样,处处挑刺,处处找茬,她恨不得一天跟他吵几百场的架!
简直就是疯狗一条。
燕玲听不到他说的任何一句话。
她失去理智地尖叫,直接冲过去挠花男人那张脸。
冯森眼角传来一阵痛,他蹙眉一把推开女人,抬手又是一巴掌,力气大到直接把燕玲扇得跌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