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倾雍疑惑道:“怎么了?”
沈战梧幽深的目光落在托着他手臂的三角巾上,反问道:“这是刚才那位同志给您包扎的?”
男人点点头:“是。”
沈战梧愣了一秒,然后缓缓俯身,将鼻尖凑近三角巾,轻轻闻了一下。
浓重的血腥味中隐约传来一抹清香。
是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傅倾雍见他这么做,就更疑惑了:“沈团长,你这是……?”
沈战梧收了收眸底的思绪,直起身,勾唇浅浅一笑:“没事,确认一下这块三角巾有没有问题!傅市长,我们走吧。”
“好!麻烦了。”
“这是我们职责!您不用客气。”
一行人离开胡同。
这边的阮青雉离开后,就直奔台町,找到七号洋房,翻过栅栏,撬开窗户来到房间里。
台町位于中心医院,市政公园和市政府三点的中间。
地处整个盛阳最繁华的地方。
小区里只有三十栋洋房。
因为地理上的优点和历史价值,让这里成为富人争相购买的地方,也就是说,能住在这里的,只有三种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有钱有权。
傅裕那条赌狗能住在这里,还是有点意外的。
所以阮青雉摸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确定这栋洋房到底是不是傅裕的!
洋房里上下两层。
全红木地板,踩在上面的声音在夜晚里放大了无数倍。
阮青雉转了一圈,看了卧室,书房和卫生间,还有一楼的客厅,总结下来就两个字——
猪窝。
这房子是傅裕的没跑了。
既然已经确定是他的了,她就开始翻找证物。
没过多久,从窗户外晃过车灯的亮光,紧接着汽车开进院里,停在了一楼窗户下。
不多,传来门锁转动的声音。
傅裕打着哈欠从外面走进来,他站在玄关里,没着急开灯,而是先从屁股兜里抽出钱包,郁闷地拍在台上,骂骂咧咧道:“这手气怎么就这么差呢!不是都赢了两把了么,怎么后面几局出啥啥输!这点钱又他妈输光了!我这双破手!破手!破手!抓的什么烂牌呀!比我家电话号码还小!真他妈的!”
傅裕一边打自己手心,一边咬牙切齿地痛骂。
骂声里多少有些不甘心。
骂也骂了,打也打了,可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在牌局上扭转乾坤了。
他注定是个臭棋篓子!
阮青雉坐在沙发里,无奈地摇摇头。
人菜!瘾大!
明知道会输得裤衩子都不剩,还要去赌自己会赢!
赌狗的心理!
玄关那边的傅裕似乎已经痛定思痛完了,长吁短叹了几声后,又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
阮青雉皱了皱眉,刚想开口。
下一秒,啪的一声。
一楼里所有的灯全亮了,一瞬间,恍如白昼。
傅裕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裤衩子就闪亮登场了,当他看见客厅沙发里的黑衣人时,一时脑袋没转过来,用力眨了下眼睛,仔细一看,的确是个人!
他这才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尖叫:“尖叫!”
阮青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