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喝酒,好像没被揍死(1 / 2)

姜念看着老怪物抱着酒坛眼睛发亮的样子,突然冲姜山喊:“哥,你快把咱家最好的两坛酒送给这老怪物!管饱你不亏!”

姜山愣了愣:“最好的?不是已经搬出来了吗?”

“笨死了!”姜念跺了跺脚,压低声音,“就是你藏在地窖最里面,贴着‘壮骨酒’标签的那两坛!我上次偷喝了一口,辣得嗓子冒火那个!”

老怪物耳朵尖,听见“壮骨酒”三个字,眼睛瞪得溜圆:“哦?还有这好东西?”

姜念白了他一眼,又冲姜山催:“快去!那酒世上没多少,是当年太爷爷从一位游方道士那换来的,说是用百年老参和龙骨泡的——给他喝,总比放着积灰强!”

姜山还有些犹豫,老怪物已经嚷嚷起来:“丫头说得对!壮骨酒?听着就带劲!快拿来!不然我现在就把你妹妹扔回潭里再泡四十九天!”

“你敢!”姜念踹了他一脚,却转头对姜山说,“哥,真的,给他吧。这老怪物虽然混蛋,但教我的时候没藏私——那潭水里的龙蜕,他都没让我碰,说是我现在扛不住那股劲。”

姜山看着妹妹眼里的认真,又看了看老怪物那副馋得快流口水的模样,终于点了点头:“行,我去拿。”

他转身往地窖跑,没一会儿就抱出两个黑釉坛子,坛口封着红布,上面果然写着“壮骨酒”三个字。

老怪物一把抢过去,迫不及待地拍开封泥,一股浓郁的药香混着酒香飘出来,比刚才的陈酿烈了十倍。他深吸一口气,差点晕过去:“好家伙!这才叫酒!”

姜念看着他这副馋样,突然笑了:“老怪物,这酒给你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以后教我真本事——不能再把我扔水里糊弄事。”

“那是自然!”老怪物抱着壮骨酒,想都没想就应了,“有这酒,别说教你本事,教你怎么把我打趴下都行!”

姜山在一旁看得咋舌,自家妹妹这才上山俩月,怎么跟这老怪物称兄道弟起来了?但看着妹妹眼里的光彩,又瞅了瞅那七片不再震颤的龟甲,突然觉得,送两坛酒确实不亏。

老怪物已经迫不及待地给自个儿倒了一碗,刚要喝,被姜念一把夺过:“等会儿!先给我哥倒一碗——他这阵子被龟甲的压迫感折腾得骨头疼,正好补补!”

老怪物“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给姜山倒了半碗。姜山端着碗,看着酒液里浮着的药材碎屑,突然觉得,这老怪物和妹妹之间,好像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连,就像这酒里的药材,看着杂,混在一起却格外有劲儿。

风卷着酒香飘出院墙,老怪物终于喝上了壮骨酒,咂着嘴直乐;姜念瞅着他的傻样,偷偷往自己碗里也倒了点;姜山则望着龟甲,想起老怪物说的“倒着练”,心里渐渐有了谱。这院子里的热闹,好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踏实些。

姜念端着酒碗,冲姜山挤了挤眼:“哥,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到处搜罗好酒,越烈越好,越辣嗓子越妙——准保咱兄妹俩不亏!”她瞥了眼正抱着壮骨酒猛灌的老怪物,“这老东西嗜酒如命,拿好酒当学费,比啥都管用。”

姜山哭笑不得:“知道了,回头我就让人去打听,保证给你搜罗最烈的酒。”

这边话音刚落,姜念突然转身,叉着腰冲老怪物喊:“老怪物,你不是说要教我真本事吗?这阵子倒好,每天就让我用手当脚走路,用脚当手抓东西,还非得熬够二十四个时辰才能换过来——这叫哪门子真本事?分明是折腾人!”

老怪物咂咂嘴,把空碗往石桌上一磕:“懂个屁!这叫‘颠倒功’,是‘颠倒经’的入门功夫。你想想,手脚都能换着用了,打拳的时候,对手能猜到你哪只脚出拳吗?”

他突然用手撑地,双脚腾空,竟像走路似的用手“走”了两步,动作比姜念熟练十倍:“当年我师傅就这么折腾我,整整练了三年,才有今天这身手。你才练了俩月就叫唤,嫌命长?”

姜念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可想起自己用手走路时磨出的血泡,还是气不过:“那也不用二十四个时辰连轴转啊!夜里睡觉都得趴着,浑身骨头跟散了架似的!”

“嫌累?”老怪物挑眉,突然从怀里摸出个小瓷瓶,扔给她,“这是‘活络丹’,比你哥那壮骨酒管用。吃一粒,保证你明天爬起来还能接着练——不然你以为,你现在能在水里闭气半个时辰,是凭空来的?”

姜念接住瓷瓶,看着里面黑漆漆的药丸,突然想起潭底那枚龙蜕,又想起老怪物总在洞口守着的身影,心里的火气慢慢消了。她把药丸揣进怀里,哼了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但我可说好了,等我学会‘颠倒功’,第一个就用脚踹你的酒葫芦!”

老怪物哈哈大笑,又抱起一坛壮骨酒:“随时恭候!不过你得先熬过这关——等你能用脚写出自己的名字,我就教你‘蚊须针’的真本事,比扔酒坛碎片厉害百倍。”

姜山在一旁听着,默默记下“搜罗烈酒”的事。看着妹妹眼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再看看老怪物虽然嘴上刻薄、却总在关键时刻递药的举动,突然觉得,这老怪物或许真不是什么坏人——至少,他没把妹妹教成只会喝酒的糊涂虫。

风里的酒香更浓了,姜念捏着拳头,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等学会了“蚊须针”,先扎破老怪物的酒葫芦,看他还怎么折腾人!

老怪物坐在门槛上,看着姜念用脚稳稳当当写出“姜念”两个字,突然难得正经地叹了句:“唉,我说好徒弟呀,你比我想象的要有韧劲多了,悟性也比我当年高。”

姜念刚收了脚,听见这话,耳朵尖悄悄红了,嘴上却不饶人:“少拍马屁,有话快说,是不是又想折腾我?”

老怪物嘿笑一声,往洞口方向扬了扬下巴:“去,把潭里那片龙蜕捞上来。”见姜念皱眉,又补充道,“别担心,现在你身子骨经得住那股灵气了。”

姜念虽疑惑,还是转身往潭边去。没一会儿,她抱着片金灿灿的鳞甲回来,足有门板那么大,阳光下泛着流光,摸上去比丝绸还滑,却带着股沉甸甸的力道。

“拿着。”老怪物递给她一把小刻刀,“用手指在上面捅七七四十九个小洞,力道得匀,不能歪——捅完了,自己打磨打磨,串根绳佩戴上。”

“这玩意儿硬得跟铁似的,用手指捅?”姜念瞪圆了眼,“你咋不直接让我搬山?”

“少废话。”老怪物敲了敲龙蜕,“这龙蜕看着硬,其实内里有纹路,顺着纹路用巧劲,比你想象的容易。当年我师傅让我用指甲盖刮石壁,刮了一年才教会我‘寸劲’,你这算便宜了。”

姜念咬咬牙,握紧刻刀就要动手,被老怪物一把按住:“用手!不许用刀!”

“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