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索哥突然出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雷恩疑惑地转过头,眉头轻皱,问道:“还有什么事?”
索哥抬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精心打理的时髦发型,神情瞬间变得无比深情,仿佛陷入了某种美好的回忆之中,缓缓说道:“帮我给鹤女士带句话。问问她,还记不记得调料店前的索耶歌?”
雷恩听闻此言,嘴角不受控制地狠狠抽搐了一下,心里暗自腹诽:不过就见了一面而已,至于这么夸张吗?
他懒得回应索哥这略显荒唐的请求,一言不发地转身,大步离去。
回到战车这边,巴塞托斯正百无聊赖地等待着,见雷恩回来,连忙开口问道:“怎么样,刚才帮咱们的人没和你一起回来?”
雷恩神色有些复杂,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哎,刚才开枪帮我们解围的,就是之前一直跟踪咱们的人。”
巴塞托斯闻言,眉毛高高挑起,满脸好奇地问道:“那你们没打起来?”
雷恩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道:“怎么,你很希望我们打起来,看笑话是吧?”
巴塞托斯嘿嘿一笑,自知失言,赶忙岔开话题:“话说回来,鹤怎么办,不能就这么让她一直躺着吧。”
说到这儿,他还偷偷瞥了一眼战车后舱,小声嘟囔了一句:“说实话,她身上那味儿,有点臭。”
听了巴塞托斯的话,雷恩只觉一阵头痛,伸手揉了揉眉心。
他心里清楚,要叫醒鹤其实很简单,掐掐人中,或者弄点冷水泼上去,就能让她苏醒。
可问题是,叫醒之后呢?
鹤的性格本就火辣直爽,这次纯粹是自己和巴塞托斯财迷心窍,一门心思非要来找这屎壳郎的麻烦,
鹤从一开始就强烈反对,如今还被泼了一身屎,这口气她怎么可能轻易咽下。
可想而知,鹤一旦醒来,自己和巴塞托斯必定在劫难逃。
“唔,好臭啊!” 就在雷恩满心纠结之时,鹤那悠悠的声音从后舱传来。
雷恩听到这如梦似幻的呓语,瞬间浑身一僵,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大脑飞速运转,想要赶紧找个理由为自己开脱,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鹤那尖锐的声音便再度响起。
“啊!” 原本有些模糊的记忆,被身上那股刺鼻的恶臭瞬间激活,鹤彻底清醒过来,绝望地喊道:“这不是做梦啊!”
她多么希望眼前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然而,身上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以及眼前像鹌鹑一般畏畏缩缩的两个男人,都无情地告诉她,这就是残酷的现实。
“雷 - 恩!”
“巴 - 塞 - 托 - 斯!” 鹤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叫出两人的名字,那充满愤怒的眼神和表情,不用多想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雷恩与巴塞托斯对视一眼,心有灵犀般双双捂住脸,异口同声道:“别打脸。”
……
镇上的旅馆中,鹤正在房间里舒舒服服地沐浴,沐浴露涂了一遍又一遍,试图洗去身上那股令人作呕的臭味。
而雷恩和巴塞托斯房间中
巴塞托斯则是坐在床上,手里拿着鹤的秘药,小心翼翼地往自己脸上红肿的部位涂抹着。
药液一接触到伤口,便带来一丝清凉感,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巴塞托斯忍不住赞叹道:“这药效果真不错,就是人太暴力了。”
“刚挨过揍就背后说人坏话,你的胆子可真够肥的。” 雷恩推门而入,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吓得巴塞托斯手中的动作猛地一滞,原本轻柔的揉搓瞬间变成了用力的掐,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啊!” 巴塞托斯捂着脸上红肿的地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满是委屈地抱怨道。
“我可是武者!”雷恩理所当然的说道。
然后看着巴塞托斯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瞧你那蠢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