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师！”

“又怎么了？”

“门口……来了个小孩。”

“小孩？”

“他说他是从‘光的地方’走过来的。”

“什么鬼？”

“他说他在找一个叫‘江姐姐’的人。”

“砚舟。”

“我在。”

“你听见没？”

“听见了。”

“界碑镇三十公里内没其他人类活动记录。”

“这小孩……哪里来的？”

“不清楚。”

“我要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

“你叫什么？”

“我……不记得了。”

“你怎么到这里的？”

“有人告诉我，姐姐会在‘边界有树的地方’等我。”

“谁告诉你的？”

“我梦里那个有光的男孩。”

“江晚吟。”

“我听着。”

“你注意到没？”

“他的眼睛。”

“对，很熟。”

“那是林沐眼睛的颜色。”

“可林沐已经死了。”

“那这个孩子是谁？”

“不知道，但他不是普通人。”

“你说梦里有个男孩？”

“嗯，他说姐姐会给我第二次机会。”

“第二次？”

“他说，他这次要活到世界变亮为止。”

“你记得他说自己叫什么吗？”

“他说……他不叫林沐。”

“但他也不是别人。”

“砚舟。”

“我在。”

“你怎么看？”

“他的脑频异常，刚刚我用旧式扫描仪扫过——跟林沐的最后记录，重叠率84.7%。”

“也就是说，他跟林沐共振过。”

“不排除有意识数据重叠。”

“有人复制了林沐？”

“或者……林沐真的没死透。”

“你叫什么？”

“我不知道。”

“那我叫你小光，好吗？”

“好。”

“你为什么愿意信我？”

“因为你眼里也有光。”

“江晚吟。”

“你觉得他……可能是林沐的残存意识承载体？”

“不确定。”

“那你想不想验证？”

“我不敢。”

“为什么？”

“因为如果是，那我这一生都没从他的死亡里走出来。”

“小光。”

“嗯。”

“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不记得。”

“那你想留下来上课吗？”

“想。”

“为什么？”

“因为你在，我不怕黑。”

“砚舟。”

“我刚刚查了小光的心律——在接触你的时候，稳定到了普通儿童的状态。”

“他靠我稳定情绪？”

“是的。”

“那就是说——他对我有先天信任感？”

“超过常规水平。”

“你想不想试试唤醒他深层意识？”

“怎么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