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又是好几个春秋(1 / 2)

云端之上,老怪物被他师傅拎着耳朵,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在犟嘴:“徒弟知道!不就是教了那丫头几招‘颠倒功’吗?她是块好料子,不教可惜了!”

“好料子就能破规矩?”他师傅吹胡子瞪眼,手里的拂尘往他脑门上抽,“谁让你把‘寸劲’都教了?你要真把那套真功夫全教会她,她还能留在人间?早晚会被天庭那帮家伙盯上!”

老怪物捂着脑袋嘟囔:“盯上就盯上呗,那丫头厉害着呢……”

“厉害?”他师傅气得发抖,“厉害就能不管规矩?我们这些人,早就不该掺和人间事,你忘了当年为了这点破规矩,我被西洋那帮鸟人揍得躺了三个月?”

“还不是因为你贪酒!”老怪物梗着脖子,“人家说‘打一拳给一坛仙酒’,你就真站着挨揍,差点把仙骨都打断了——还好意思说我?”

“你!”他师傅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指着他鼻子骂,“我那是为了攒酒给你酿‘醉仙酿’!你倒好,拿着我攒的酒去讨好人间丫头,还教她成仙的法子!”

老怪物突然不吭声了,挠了挠头,声音低了些:“那丫头……她胸口戴了龙蜕,是块成仙的料,就算我不教,早晚也得往上走……”

“那也轮不到你插手!”他师傅叹了口气,拂尘一甩,语气软了些,“罢了罢了,那丫头命里该有此劫。你赶紧下去盯着点,别让她真修成仙骨——人间还需要她呢。”

老怪物眼睛一亮:“那我能回去了?”

“回去可以,”他师傅瞪他,“但不许再教她真功夫,更不许给她带仙酒!再敢犯浑,我就把你扔回当年那冰窟窿,冻你五百年!”

“知道了知道了!”老怪物一溜烟就往云下窜,边跑边喊,“等我回去,先喝十坛壮骨酒,再看看那丫头把我留的‘醉仙酿’偷喝了没!”

云端上,他师傅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摸出个酒葫芦抿了口:“这混小子……跟我当年一个德性,就知道护着自己徒弟。”

他望着人间的方向,又叹了口气:“那丫头要是真成了仙,怕是比这混小子还能闹……罢了,左右是我欠你们师徒俩的,到时候真有麻烦,我这把老骨头再挨顿揍就是——只要有酒喝,挨揍也值当。”

风卷着酒香飘过南天门,远处西洋鸟人的翅膀闪了闪,却没敢过来——谁都知道,这老头护短,更护酒,惹急了,真能把南天门的柱子拆下来当酒坛子。

姜山站在院子里,看着妻子正在晾晒的草药,眉头又忍不住皱了起来。

他和妻子成亲三年,感情好得蜜里调油,妻子温柔贤惠,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姜念也像亲妹妹似的。可眼看又一年多过去,妻子的肚子始终没动静,两人偷偷找过不少郎中,药汤喝了一罐子又一罐子,却半点起色都没有。

这天夜里,妻子摸着他的手,轻声说:“当家的,要不……咱们去求求庙里的送子观音吧?我听说邻镇的观音庙很灵验。”

姜山叹了口气,握紧她的手:“不去那些地方。我知道你心里急,我也急,可这事急不来。”他看着墙角那七片早已安稳的龟甲,突然想起老怪物,“等那老神仙回来,说不定他有法子——他连龙蜕都能弄来,治这点事应该不难。”

妻子笑了笑,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靠了靠。

转天一早,姜念练完拳回来,见哥哥对着龟甲发呆,凑过去问:“又琢磨啥呢?是不是想我那未来夫君了?”